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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法師,法名聖量,陝西郃陽縣趙陳村人,名紹伊,字子任。法師弟兄三人,排行最小。小時候隨長兄讀儒書,穎悟非常考中秀才。15歲那年,在床上一病不起,在1881年21歲時,於陝西終南山五台蓮花洞寺,從道純和尚出家。第二年在興安縣雙溪寺印海律師座下受具足戒。法師在湖北竹溪蓮華寺充照客曬經書時,得讀殘本《龍舒淨土文》,始知有念佛法門。從此法師一生自行化他,與淨土宗結下了不解之緣。他畢生致力於弘揚淨土,被淨土佛徒尊為中國淨土宗的第十三祖。

1)法師是由儒而入佛的別號“常慚愧僧”。一般人陷於重重的罪惡中,善根力非常薄弱。唯有慚愧的重善輕惡,使善根顯發而日趨於增進。印光法師一生無論為法為人,始終循著這種傾向光明的正覺。法師既自名常慚愧僧,身體力行潛修佛道,直指本心。做事但求無愧我心。本著對自己負責的態度。這樣做的客觀後果,卻使眾生受惠,獨善其身收到了兼善天下的效果。

2)法師把自己數十年來參研佛法的心得體悟都融於日常的一言一行中。法師一生隨遇而安,淡泊清苦,至老不變。他是北方人,喜歡吃饅頭,每次吃飯只有一碗粗菜,吃完以後用饅頭把菜碗擦淨吃光,或者用開水湯洗飯碗。他住在上海太平寺時,有居士請他吃齋,他不去,再三請,他才囑咐只上一盒饅頭,一碗豆腐渣,居士答應照辦,他才赴齋。在蘇州報國寺時,有一次菜中用的醬油稍好點,他就提出批評。有一次,某居士拜訪他,曾將半杯開水倒進痰盂裏,也受到他的批評。他給人寫信,過好的信紙都不用,都是用國產的毛太紙做信箋。有次寫給別人的信,是用人供養水蜜桃的包皮紙。弟子們有時供養他的禮物,他不是推辭掉不接受,也就是轉送給他人,或是交給庫房,讓大家一起一享受。他住的房間都是自己打掃,穿的衣服也都是自己洗,一直到79歲高齡還堅持這樣做。在蘇州報國寺時,真達和尚請他到靈岩山,已經替他備好了轎子,但老法師上山到下山,始終拄杖步行,堅決不肯坐轎。法師曾對人說過:“我不擺架子,也就不怕倒架子。”。

3)印光法師注重實幹,不虛張,在情勢緊急需要自己的時候毅然前行。1931年,震驚全國的“九•一八”事變爆發了,東邊淪陷,全國民心激奮,紛紛要求抗日。1936年,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圓瑛法師與上海佛教界人士在上海舉行護國息災法會,請法師出關說法,號召全國佛教徒為抗日救國作出貢獻。法師護國利生的心願非常殷切,欣然允諾,並告訴不用汽車迎送,不請吃齋,不會客。圓瑛法師對此一一答應。法師以76歲高齡帶一位侍者,自己來到上海,每日講法兩小時,聽講的人都非然歡喜地信受,1926年,長安經過兵災以後,人民的生活非常艱苦,法師就將印行《文鈔》的款項3000元,托國人速速匯往賑濟。法師總急人所急,對社會有所助益。1935年,陝西省大旱,法師聽到消息後,馬上又取出存摺,令人速匯1000元。匯完以後,令人查帳,發現折中所存僅百元,而報國寺的一切需用,都靠這點錢了,法師對此也不介意。法師把自己的這些行為與保護佛法連在一起。法師曾說:“救災即是普渡眾生,亦是保護佛法。”。

4)法師啟示弟子的是從“人乘”直達佛乘的一條學佛路線。在他的《文鈔》中有這樣幾句話:“敦倫盡分,閑邪存誡,諸惡莫詐,眾善奉行,真為生死,發菩提心,以深信願,持佛名號。”即是從人倫出發,在處理好上下左右關係的同時,盡自己的本分,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工作或責任做好。法師的話是極平易樸實而又見根本的。由於法師是由儒而入釋的,所以,法師在用文鈔教導在家弟子時,談佛法而兼談儒學。然這是出於談論之方便,並非是混淆儒佛之間的界限。所以他說:“儒佛之本體,固無二致,儒佛之功夫,淺而論之,亦頗相同,深而論之,則天地懸殊。”又說:“儒佛二教,合之則雙美,離之則兩傷。”法師有鑒於我國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後,自漢至清2000年來,都以儒學為主流。想要用佛法普度眾生,非現身說法不可。正因為法師援儒入佛,他一以教化儒門弟子,一以維護佛教,苦心孤詣,非菩薩心腸莫能為。

5)法師勤修佛事,廣著文章。1924年,法師就以“常慚”之名在《佛學叢名》上刊載文章,為讀者嘆服,法師的名字就是從那時開始漸為人知的。1917年,天津的一位居士將法師給友人的三封信印行,並題名《印光法師信稿》。1918年,該居士又將法師的文稿20多篇在北京印行,題名《印光法師文鈔》。後加上文稿數十篇,合訂成二冊,法師對於佛法的見解遂流行。由於法師的文章佛理深邃,文義典雅,深入淺出,易於理解,故人人爭讀。就連梁啟超讀了法師的文章也備加讚歎,謂“印光大師,文字大昧,真今日群盲之眼也。”法師一生致力於弘揚淨土宗,他之于淨土宗在全國的勃興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法師第一次在上海弘揚淨土是1918年,那時他正在揚州刻經院刻印《安士全書》;1919年,法師再次同高鶴年到上海,與簡玉階兄弟及諸居士相見,法師詳細解說淨土法門,簡氏兄弟和其他居士一起授發心供養千余元作為刊印經書的資助。後簡氏兄弟還創辦了淨土道場——上海佛教淨業社的社址。1922年,法師因校印經書一事,由普陀到上海,住在太平寺。各方人士來信皈依的很多。由於法師大量印行《安士全書》、《印光法師文鈔》以及淨土經論近百種,宣傳淨土,上海皈依他的人日益增多,淨土宗從此在上海興盛起來。1922年,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成立,提倡淨土的念佛法門。1926年,上海佛教淨業社成立,並發行《居士林林刊》、《淨業社月刊》。法師的淨土宗負由此傳播到全國各地,各地的居士林、淨業社、念佛會、蓮社等居士團體如雨後春筍,勃然興起。1928年,由於在上海人事日繁,法師遂于1930年結束了在上海校印經書的事宜,於1930年2月離開了普陀山,到蘇州報國寺閉關。走之前,將印行經書之事交給明道法師,1935年,明道法師去世。印此法師以75歲高齡之軀,自任主持流通之事。 法師在報國寺閉關期間,在佛課的餘暇,重新刊行《淨土十要》,增編《淨土五經》,並修寫了普陀、九華、五台、峨眉四大名山的山志。四大名山志均於1937年由弘化社出版發行。除此之外,他在閉關期間,刊行增廣文鈔的續編。

6)印光法師一生弘揚淨土,人人皆知,但是,法師難能可貴之處還在於通宗通教,密護諸宗,這種思想反映在他的三篇重要論文中,即《宗教不宜混濫論》、《淨土決疑論》和《宋版大藏經》。從這些文章中可以看出,法師對於禪理也是十分透徹的。第二篇文章雖名為淨土決疑,內容也是密護禪家宗旨。第三篇《宋版大藏經序》文,指向五宗,“律、教、禪、密、淨,五者名目雖異,理體是一,可專主於一門,不可偏廢于餘法,如由四門而入一城,如以四時而成一歲。其相互維持互相輔助之功,非深悉法源者莫能知。”。
7)印光法師為人坦誠,不圖謀虛名,且風骨嶙峋,他80歲生日時,召集僧眾道友講話:“道友正在為我籌辦80壽辰祝壽活動,感謝大家一片赤誠好意,不必辦了。我個人反對搞祝壽活動。社會上有些人為了顯示權勢,擴張勢力而辦壽,也有些人為積財、為揚名而辦壽,他們都把祝壽引為光榮。可是我印光以為可恥。”當法師說到“可恥”二字時,面紅耳赤,白髮炸散,聲音洪亮,堂內一片肅穆。日偽當權之時,日本軍官拿著日本修訂的《大藏經》送給靈岩山寺,有些青年僧人認為是日本人看得起,才把最好的《大正大藏經》送給法師。可是法師卻委婉地說:“我們這裏的僧眾都是念佛僧人,不是研究經文的僧人,請把你們這麼好的《大藏經》轉送給有關研究人員吧!”法師拒絕了日本軍官的贈送。

法師雖然精通種種佛法,而自行勸人,則專依念佛法門。他的在家弟子,有許多是受過高等教育和在歐美留過學的。可是對於佛法之哲理,法師絕不和他們一起高談闊論,只是一一勸其專心念佛。

“弘揚淨土,密護諸宗,明昌佛法,潛挽世風。所攝皆具慈悲,語默無非教化。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 弘一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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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略述印光大師之盛德(弘一法師)

  大師為近代之高僧,眾所欽仰。其一生之盛德,非短時間所能敍述。今先略述大師之生平,次略舉盛德四端,僅能于大師種種盛德中,粗陳其少分而已。 

  一、略述大師之生平

  大師為陝西人。幼讀儒書,二十一歲出家,三十三歲居普陀山,曆二十年,人鮮知者。至一九一一年,師五十二歲時,始有人以師文隱名登入上海佛學叢報者。一九一七年,師五十七歲,乃有人刊其信稿一小冊。至一九一八年,師五十八歲,即餘出家之年,是年春,乃刊文鈔刊一冊,世遂稍有知師名者。以後續刊文鈔二冊,又增為四冊,於是知名者漸眾。有通信問法者,有親至普陀參禮者。一九三○年,師七十歲,移居蘇州報國寺。此後十年,為弘法最盛之時期。一九三七年,戰事起,乃移靈岩山,遂興念佛之大道場。一九四○年十一月初四日生西。生平不求名譽,他人有作文讚揚師德者,輒痛斥之。不貪蓄財物,他人供養錢財者至多。師以印佛書流通,或救濟災難等。一生不畜剃度弟子,而全國僧眾多欽服其教化。一生不任寺中住持監院等職,而全國寺院多蒙其護法,各處寺房或寺產,有受人占奪者,師必為盡力設法以保全之。故綜觀師之一生而言,在師自己決不求名利恭敬,而於實際上能令一切眾生皆受莫大之利益。 
  二、略舉盛德之四端

  大師盛德至多,今且舉常人之力所能隨學者四端,略說述之。因師之種種盛德,多非吾人所可及,今所舉之四端,皆是至簡至易,無論何人,皆可依此而學也。 

  甲、習勞

  大師一生,最喜自作勞動之事。余於一九二四年曾到普陀山,其時師年六十四歲,余見師一人獨居,事事躬自操作,別無侍者等為之幫助。直至去年,師年八十歲,每日仍自己掃地,拭幾,擦油燈,洗衣服。師既如此習勞,為常人的模範,故見人有懶惰懈怠者,多誡勸之。 

  乙、惜福

  大師一生,于惜福一事最為注意。衣食住等,皆極簡單粗劣,力斥精美。一九二四年,餘至普陀山,居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師房內觀察師一切行為。師每日晨食僅粥一大碗,無菜。師自雲:”初至普陀時,晨食有鹹菜,因北方人吃不慣,故改為僅食白粥,已三十餘年矣。“食畢,以舌舐碗,至極淨為止。複以開水注入碗中,滌蕩其餘汁,即以之漱口,旋即咽下,惟恐輕棄殘餘之飯粒也。至午食時,飯一碗,大眾菜一碗。師食之,飯菜皆盡。先以舌舐碗,又注入開水滌蕩以漱口,與晨食無異。師自行如是,而勸人亦極嚴厲。見有客人食後,碗內剩飯粒者,必大呵曰:”汝有多麼大的福氣?竟如此糟蹋!“此事常常有,余屢聞及人言之。又有客人以冷茶潑棄痰桶中者,師亦呵誡之。以上且舉飯食而言。其他惜福之事,亦均類此也。 

  丙、注重因果

  大師一生最注重因果,嘗語人雲:”因果之法,為救國救民之急務。必令人人皆知現在有如此因,將來即有如此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欲挽救世道人心,必須於此入手。“大師無論見何等人,皆以此理痛切言之。 

  丁、專心念佛

  大師雖精通種種佛法,而自行勸人,則專依念佛法門。師之在家弟子,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學歐美者。而師決不與彼等高談佛法之哲理,唯一一勸其專心念佛。彼弟子輩聞師言者,亦皆一一信受奉行,決不敢輕視念佛法門而妄生疑議。此蓋大師盛德感化有以致之也。 

  以上所述,因時間短促,未能詳盡,然即此亦可略見大師盛德之一斑。若欲詳知,有上海出版之印光大師永思集,泉州各寺當有存者,可以借閱。今日所講者止此。 
  (本文系弘一大師一九四一在泉州檀林福林寺念佛期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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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印光大師示寂記

  靈岩山寺護關侍者

  印光大師,今年八十,法體素健,夏曆十月廿七日,為寺中沐浴之期,是日清晨七時許,大師自關房策杖赴浴室,步履稍急,足忽躓,由隨侍人扶回關房,即延吳無生居士診視,毫無損傷。二十八日早起,精神如常,午間亦進飲食,下午一時,大師召集在山全體執事及居士等三十余人,告眾曰:”靈岩住持,未可久懸。“即以妙真師任之。於是詹於十一月初九日,為妙真師升座之期。大師曰:”太遲了!“次、改選初一日,大師曰:”斯可矣。“議定後,進晚餐,即休息。至後夜分,抽解六次,皆溏瀉。二十九日晨,精神少現疲乏,過午即恢復,行動如常,晚食稀粥一碗,且準備翌日親為妙真師送座。入夜安寢,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並討論接座儀式頗詳。因真達老和尚由滬趕至,故送座之事,乃由真老行之。來賓有叩關問疾者,一一與之周旋。是日略進飲食,入晚就寢。初二日早起,精神體力稍有不適,延王育陽、李卓穎兩居士,及本寺昌明師,合擬一方,服藥後,眠息二三小時。晚來眾為助念,安臥入睡。初三日,早午均見良好,尚能自己行動,至解房大小淨,便後洗手,佛前禮佛。及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入晚又進粥碗許,食畢,對真達老和尚雲:”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說畢,少須,大便一次,尚不須人扶侍。嗣後精神逐漸疲憊,十時後,脈搏微弱,體溫低降。初四

  日上午一時三十分,大師由床上起坐雲:”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言訖,即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大師坐床邊呼水洗手畢,起立雲:”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去西方。“說竟,即坐椅上。侍者雲:”未坐端正。“大師複自行立起,端身正坐,口唇微動念佛。三時許,妙真和尚至。大師吩咐雲:”你要維持道場,你要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自後即不復語,只唇動念佛而已。延至五時,如入禪定,笑容宛然,在大眾念佛聲中,安祥生西矣。直到現在,矗坐如故,面貌如生。

  護關侍者謹白一九四零年夏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時記。

  〔編者按〕妙真和尚升座之期,詹日兩天,大師均以為遲了,是乃預知時至,特不明言耳。舍報之前,易榻而椅,整身端坐,從容念佛,泊然而化。大師之上登安養,瑞相已昭然矣。

  1941年,農曆2月15日,大師示寂百日,舉行荼毗,荼毗後三日,檢骨得五色舍利珠百餘顆,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餘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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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荼毗記

胡松年


  農曆二月望,乃印光大師示寂之百日,舉行荼毗典禮,是日適為釋尊涅槃日。靈岩山寺事前以大師皈依弟子遍海內外,僅吳縣、無錫兩處,皈依者已達萬余名,聞大師荼毗,來山瞻禮者必眾,故先期早為部署,以免臨時倉卒。至十五日,住山善信,達一千餘人,而當日來山者,複甚眾,山上擁擠甚,在山麓遙仰頂禮者,尚屬不少,念佛之聲,震達雲霄。天氣先日雨雪,十五日則天朗氣清,風和日麗。龕供法堂,上午十時,諸山長老,集龕前誦經上供。下午二時,由真達和尚說法起龕,爐幡魚磬前導,至寺西化身窯。靈龕經過之處,善信男女,紛跪路傍,揮淚悲慟,哽咽啜泣,如喪考妣,甚矣大師道德感人之深也!安置靈龕畢,後由真達和尚說法舉火,香氣氤氳,大眾唱贊回向。國內各大名山,各大叢林,及各地佛教會、佛學會、居士林、蓮社,各特派代表來山參加荼毗典禮,國外如菲律賓、新加坡、檳榔嶼、南洋群島各佛教團體代表,廣洽、明瑞、正觀諸長老,暨葉青眼居士等,複有外國人士及僧侶,專誠來山,參觀大典。地方機關、公共團體,亦各派代表前來致祭。滬上居士界推派吳南浦、賀雲章、忻耘青、及松年四人為代表獻供。大師荼毗後三日,檢骨得五色舍利珠百餘顆,精圓瑩澈,夜間視之,有光放射;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餘粒。在山緇素,親見之餘,莫不驚歎罕有。然則大師遠本,固非具縛凡夫所能測量,而應跡垂化數十年,修因證果若是,固足典型一代垂範來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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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舍利記

范古農


  舍利梵語,正雲設利羅,華言靈骨,乃戒定慧忍行功德之所熏成者。昔釋迦世尊之涅槃也,自火荼毗,碎身為五色舍利,光瑩不壞,且現神變,此為佛舍利。嗣後凡有德高僧,荼毗皆有舍利,但光澤堅固等遜於佛。今靈岩山印光大師舍利可得而記焉,大師生西百日而荼毗,適逢世尊涅槃聖節,是日天氣忽爾晴朗,緇素送者二千餘眾,真達老和尚舉火。入晚,煙白如雪,現五色光。翌日晚,靈岩住持妙真和尚,偕眾赴荼毗所檢骨,色白質堅,重如礦,觸之,作金聲;頂骨裂五瓣,如蓮花;齒全不壞,三十二顆。(編者注:大師以八十高齡而牙齒完固不脫,亦罕有也。)發現舍利無數,其形有珠粒者,有花瓣者,有塊式者;其色有紅者,有白者,有碧者,有五彩者,形色殊異,數以百計。檢畢,別為六聚,各盛以盤,識之曰:五色舍利珠,珠者粒圓而散者也;曰五色小舍利花,花者珠粒相黏成花狀也;曰五色大舍利花,大花者薄片如花朵者也;曰五色血舍利,血者肉所化也;曰五色舍利塊,雜形如塊者也;曰牙齒三十二粒,所謂牙齒舍利也。此六聚者,將珍藏於山,以資紀念而垂瞻仰。檢餘灰燼,輒有信士,禮拜禱求,必有獲者,菲律賓吳國英居士其一也。他若新加坡廣洽法師先得五彩舍利,五臺山法度上人得翠色舍利,上海樂慧斌居士得巨塊血舍利,皆因緣之特殊者歟!妙真上人以六聚舍利,攝影分贈知識,遠近見者,莫不歎為稀有,至有發心迎請供養,永作紀念者。

  記者曰:大師一生,嚴淨毗尼,專志淨土,最後一著,既現生西瑞相以垂範,複留舍利以彰法身不壞之相,令有緣者,瞻禮供養,咸獲功德。大師悲度眾生,弘願無盡,有足徵者,豈僅淨德莊嚴而已哉!

時維中華民國三十年辛巳仲春
淨業學人古農範寄東和南謹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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